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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如福文化】安国禅林 | 我的师父显光长老

【如福文化】安国禅林 | 我的师父显光长老

右数第二位为智安法师

【如福文化】安国禅林 | 我的师父显光长老

我的师父显光长老


       与师父的缘分,是30多年前了,那时我还在丝绸厂上班,1987年被朋友带到安国寺礼佛,就见到了师父。 

       皈依三宝以后,师父考过我几个问题,他问我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几大宗教,为什么要信仰佛教我觉得师父好博学,心里满是崇拜,也因此对佛教充满了崇敬之情,便对师父说,我想要出家。 

       师父告诉我,出家就不能做在家人的事了,首先要把工作辞掉。那时候厂里的效益很好,我的生活也不错,但是我很快就辞去了工作,1988年就在安国寺出家,住在念佛堂的厢房里。 

       刚一出家,师父就要送我去武昌佛学院,或是四川佛学院念书,我都不愿意,因为在我心里,对师父的崇敬就是全部。到后来,学佛慢慢有了进步,就知道去学习教理很重要,恰好那时候有一位福建的比丘尼路过黄州,她与我很投缘,说要带我去闽南佛学院念书,我跑去跟师父说,师父却不愿意了,他说:“我还教不了你?” 

       那时候他想办一个佛学研究班,他说这个研究班,不发文凭,就是要研究经教,培养讲经的人才。为了办这个研究班,一个他的老护法专门从广东派了他的秘书来安国寺考察,可是那个秘书却认为安国寺面积不够广阔,不愿意出资来成就,师父有些伤心,但是他向来都不喜欢和人攀缘,就没有去找那个老护法,最后研究班也没有办成。 

       师父的教理学问是一等一的,那时候他经常给我们讲开示,有时候在院子里乘凉也讲,在过堂用斋以后也讲,在打佛七的时候也讲。他是天台宗的传人,禅宗和净土宗的造诣也非常的高。虽然那时候安国寺在建设,没有禅堂供我们打禅七,但是他在佛七的时候,也经常给我们讲参禅的方法,把参禅的方法用到念佛上来,记得最清楚的,就是他教导我们说,修行要万缘放下,在禅堂里,就算油瓶倒了也不能扶。 

       人们都说,师父以前在杭州弘法的时候,曾经在禅堂里主持禅七,有一次止静了以后,一个人不知怎么的自己就站起身来,过了一会儿一颗日本人的子弹落下来,恰好就落在这个人的禅凳上了,但是当场一个人也没有受伤,修行的功德真实不虚,这肯定是佛菩萨的加持。 

       师父还跟我说过,他解放前做过海潮寺方丈,电台还请他去讲经。我出家以后,见过很多人请师父去讲经,西山灵泉寺的融训老和尚就请他老人家去讲过一个星期,后来当阳玉泉寺也邀请他去,宁波和台湾的寺院都请他去,结果他答应的并不多,有时候是因为身体条件不允许,有时候是因为他不爱扬名。 

       师父的生活非常朴素低调,他从来不穿黄海青,而且很少见他穿新衣服,如果有弟子供养新的衣服,他就给其他的出家人穿。他也从来不吃小灶,永远都是和弟子们一起过堂。 

       他的身体十分健朗,在我的记忆里,师父只有一次去医院的经历,98年他的大脑缺氧,我们拉着他去医院输氧,可是他还是不愿住在医院,很快就回到寺里了。 

       以前在五祖寺传戒的时候,大家都叫他长眉和尚,还有人偷偷拍下他的照片给新戒结缘,也因此我能够收集保存一些师父的道影,作为永远的纪念。 

        1993年,我出家六年以后,师父才让我去白马寺受戒,受戒回来以后,他把保存的曹洞宗法卷交给我,并且让我收弟子,他自己则没有再收过出家女众弟子。 

       慕名来皈依拜师的人非常多,但是师父都要好好考验一番,他要求弟子要信仰纯正,那样才肯为他们传授皈依。但是很多居士都说,我们的师父经常在三坛大戒的戒场做羯磨阿阇黎、教授阿阇黎,可是从来不为居士传五戒、菩萨戒,就一直祈请师父为他们传戒。 

        1998的时候,师父终于答应为居士们传戒,他就让我去九华山为新戒准备缦衣,似乎是要把我支开一样。 

       十月初一晚上我启程去九华山,初三我一到九华山,突然想到师父一生没有戴过像样的挂珠,便请了一串上好的挂珠准备供养师父,可当晚就接到电话,说师父在上巴河老家圆寂了。 

       后来听大家说,师父回到上巴河老家,是说要在侄儿家住上几天。初三那天,师父没有吃午饭,而且还跟侄儿说:“明天要来很多客人,你准备一下。” 

        他的侄儿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,到了下午四五点钟,师父说身体不是很舒服,要休息一下。过了一会儿,家人去看,发现师父已经在床榻上吉祥而卧,安详往生了,无疾而终! 

       照师父的性格,他就是这样的,不愿意张扬,所以他不想在安国寺往生,以免别人过度宣传,选择了在老家安安静静地往生。 

        我赶回黄州,寺院里还没有来得及设灵堂,我便组织大众在寺院里设了一个灵堂,每天在安国寺和上巴河两边的灵堂跑,两班居士分别在两地为师父念佛。那时候省佛协也派来了代表,和市里相关部门的领导、社会上一些师父的故交在安国寺举办追悼会,追悼会一结束,我就和大众一起,把纪念师父的花圈、鲜花供果都送到了上巴河。 

       那里正准备为师父下葬,可是我们到了上巴河,杠上的人(操办丧葬抬灵柩的人)都说,杠怎么也系不上师父的灵柩,绳子打了多少个结都没有用,可是我们一到,绳子就系好了,师父的灵柩才启程。杠上的人也说,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。所有的人都说,是老和尚显灵了,一定要他的弟子们都到了,才能系得上。 

       师父圆寂以后,我们常常觉得他并没有离开,为了纪念他老人家,我们慢慢恢复重建了他幼年生活的普福寺,崇谛法师住持安国寺以后,还为师父修了塔。师父的点滴教诲我常常还能想起,也常常讲给小徒弟们听,如今20年过去了,惟愿师父不舍众生,早日乘愿再来。